2017-01-30 阅读次数:
武二爷望望,以为代哥哥虚设的。哪知金莲把酒壶放下,又朝椅子上一坐。武二爷诧异:啊!你怎么又坐下来呢?金莲手一抬,把酒杯一端,面带笑容,两眼关顾着武松:“二叔请!”啊,奇怪了,哪晓得嫂子特为坐下来陪我吃酒。年轻的叔嫂岂能同席,何况又没有旁人,这太不雅观了。武二爷倒也好,头一低,没有理她,把金莲惶下来了。
金莲把酒抿了一口,看他没有动,把杯子朝下一放,把他望望:有趣!这个人真老实得好玩呢!你不开口就让你不开口了吗?我非要来同你谈谈,挑逗挑逗你。
“二叔叔!”“嫂嫂。”“愚嫂听伙计言道你要出差,不知上哪里去?”“进京解费。”“多晚动身?”“就是今天。”“几时回来?”“要到明年春末夏初方可回来。”“要这许多日期?”“路程怪远。”就谈到这里为止。金莲住了口,武二爷又把头低下来不开口了。
金莲好笑:笑话!我说一句,他答一句;我不开口,他就不说话了,再来找两句话挑逗挑逗:“二叔,你此次奔东京,家中有个人儿,你怎样放心得下?”“这个,啊,莫非是咱的大哥吧?不妨,有嫂嫂照应。”金莲才听到大老爹,双手齐摇:“不是大郎。”“啊?”武二爷诧异:奇怪了!我只有把我哥哥放在心里,试问,除掉了哥哥还有哪个?没有了。
我对你这个嫂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哎,这不是诧异吗。“不是大哥是谁?”“你休要蒙混愚嫂,愚嫂早已知道了。”“知道什么?”“愚嫂坐在楼上,听见街坊人传说,说二叔在东街上娶了一房婶婶了。你此次奔东京,婶婶何人照应?”“嘿嘿!”武二爷望着她冷笑。这话怎讲?她直接讲武松东街上有个相好的了。武松可有这件事呢?他有这件事我能赌咒。既没有,金莲因何又说呢?金莲晓得他没有这回事,有意拿这句话来挑逗他。
武二爷并不生气,反而好笑:“嫂嫂,你老未曾同小弟多处,不知道小弟的个性,等大哥回来,你老就明白了。”心里话:我也不至于同你辩白了,你同我家哥哥谈谈,我是哥哥手里领大了的,看看我是什么人?我从来就怕同妇女们说话,今日同你嫂子坐下来谈个三言五句,真算难得的,我哪里来这些事呢?
你不相信,你问我家哥哥就晓得了。武二爷把头又低下来,不开口了。金莲望着他,坏了,这个人真正老实,我同他远转山摇,直接没用,不能耽误时间,丑鬼丈夫要回来了,同他开门见山地谈吧!
金莲站起身,走到火盆前,就把炭篓里一双火筷子拿了,拣了两块生炭,把火盆里的炭堆了堆,手拈住一只火筷子,底下就挂搭着一只,两眼望着英雄,两摇两晃:“二叔叔,你看这火筷子天天成对,日日成双。”“这个……”武二爷诧异,不解其意。火筷子在一起么,因当中有个小铁链连着,你如果把小铁链摘断了,也就东一只,西一只了。这话不懂,既不懂就不敢乱答话了。
上一篇: 帝王的跨国恋:李隆基居然还有白人妃子
下一篇: 拿破仑临终不忘广州人 侵略中国是最蠢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