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-01-05 阅读次数:
当地很多人看到身体残疾的乞讨者,都愿意解囊
组织
" 组织者"和行乞者之间并没有太多强迫的意味, "组织者"每天负责做饭一类的事情,行乞所得,他们从中按一定比例抽成。
在10月份马来西亚的媒体报道中,部分来自中国的行乞者被描述为在国内被诱拐后毁容、致残,之后被带到马来西亚行乞,并受到了严格的控制。
老彭说,自己是茨厂街上"单干的",更多的行乞者则由"组织者"带出国。"组织者"多少要有些门路,因为残疾人和年老者有时办理签证并不那么容易。
在异国同住一起,"组织者"每天负责做饭一类的事情,行乞所得,他们从中按一定比例抽成。老彭有些看不惯这事,觉得像种"剥削"。
可他也不得不承认,"组织者"和行乞者之间并没有太多强迫的意味,抽成比例是出国前就定好的,要是行乞者犯懒不愿"上工",领头人可能脸色不大好看,但也不会有更出格的举动。
老彭不反感"丐帮"一类的称呼,并习惯拿历史上朱元璋那段行乞的经历做比喻,领头的那人就是"帮主"。期间的关系,他直白的描述为"一个愿打一个愿挨"。
这多少与媒体当年对他家乡的报道相互印证,在老人组团出国行乞的事件曝光后,当地也曾对出国乞讨的"组织者"进行过查处。
但在普通百姓嘴里,这名"组织者"是个"实在、头脑灵活"的人物,而且因为家里有人是当地干部,路子广。他在带领老人们出境乞讨前,已事先说好,行乞所得按四六分成。
老徐也和被警方带走的十几名行乞者有过交集,他对记者说,这十几人是在国内行乞时结识的,随后由"组织者"带到国外,并提供住处和外出行乞的车辆,每天"组织者"则从行乞的收入里抽成。"领头的其实更像是导游。"
在马来西亚当地警方的行动通报中表示,未发现这些残疾行乞者有被殴打或虐待的迹象,他们的残疾状况应该是在来到马来西亚之前造成的。老徐反而觉得,是因为这些人在国内行乞时已养成了习惯,到了马来西亚总是出入当地的按摩椅、老虎机厅,这才被警方盯上跟到了住处。
老彭说,被带走的里面有个毁容的,别人都叫他"老鼠","听说他已经回国了。"被带走的行乞者里也有几个是他的"赌友",老彭挺关心他们的处境,特地去警方行动的旅馆看了还贴着封条的房门。
天还没亮,老徐又出门了
年关
圣诞节的夜晚,老彭一直忙到了晚上10点才回到住处。对于他来说,这只是一个可能会有更多收入的夜晚。
在11月份结束对茨厂街乞讨组织的行动后,马来西亚警方召开了发布会,还把收缴来的行乞工具摆在了台上。几年来,当地已不只一次对跨国乞讨采取措施。
自2008年开始,当地已有关于"异国乞讨"的新闻见诸报端。其中不乏假装残疾被揭穿,或是签证逾期滞留的例子。
当地媒体报道,"跨国行乞"的现象已经引起一些地方当局的重视。
记者注意到,雪兰莪州社会福利部门之前发布的数据显示,2013年至2015年,该州"跨国乞丐"人数呈明显上升趋势,从110多人增加到330多人。
相比官方整肃的态度,马来西亚当地民众对于来自异国的行乞者们则宽容了许多。无论老彭还是老徐都承认,他们得到了当地民众、特别是华人友善的对待,乐意施与钱财的人也很多。
在茨厂街老一辈华人看来,自这里十来年间由居住区演变位旅游景点和商圈,行乞者的人数也逐渐增多,而且并不只来自于中国。
一位在茨厂街附近工作的年轻华人的心情有些矛盾,他知道来往的行乞者对作为旅游景点的茨厂街总归不是件好事。可看到那些来自大陆的行乞者,他又总会顾及同宗之情。即使有些人在经历上作假,自己也还是愿意施与钱财。
而在行乞者们去往车站总会经过的那个路口,一位华人摊主则采取了更灵活的办法。在经营时她不会施与钱财,因为怕引来络绎不绝的乞讨者。但在路上相遇,则会解囊相助。她还听说,在一些行乞者经常出现的集市,商家们已经有了微词。
圣诞节的夜晚,老彭一直忙到了晚上10点才回到住处。对于他来说,无关乎节日,这只是一个可能会有更多收入的夜晚。
茨厂街旁的店铺已经摆出了灯笼、对联售卖,与此同时,老徐的住处又来了一群同乡,干够一个月,恰好赶在春节前回家。
年关将至,老彭想着给回乡的儿子汇些钱去,可一年下来积蓄寥寥。他只好向同屋老人开了口,又招来一顿关于他好赌的责骂,之后,老人递过来1000马币。
老彭自己还在犹豫,要不要回去。思量想去,这多半又将是个在茨厂街上度过的春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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